瓷瓶在她掌心发烫药汁青紫翻涌瓶壁浮出的红纹像活了一样往她指尖爬。
沈知微没松手反而把瓶口往冷院墙根一按灰烬“嗤”地冒起一缕白烟药汁瞬间暗了下去。
她松了口气指尖却一麻右臂旧伤处泛起锯齿般的钝痛。
昨夜引药入脉的冰蚕丝还缠在桌角血丝干了像条死蛇。
她没管只把《百草毒经》摊开在桌上。
书页泛黄边角卷曲中间一道裂痕横贯像是被谁硬生生撕过。
她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瓶壁残留的红纹再对照书上某页的“引脉图”——七处重合分毫不差。
“血脉追踪引……”她低声念着忽然笑了一下“谁给我下的套反倒成了我的引路符。
” 她从袖中抽出一根冰蚕丝蘸了点指尖血往书页上一处暗斑描去。
那斑原本看不出字迹血丝一碰竟浮出三个模糊轮廓:“祭”“魂”“替”。
她盯着那三个字忽然想起母亲棺木上那层灰。
三年前她偷偷刮下来藏在铁盒里灰里混着一点银粉和这字迹用的毒草汁液是同一种。
她没动只把双鱼玉佩压在书页上。
玉面微热血纹顺着经文游走最后停在夹页边缘——那里有一行极小的北狄古语若不用血引根本看不见。
她咬破指尖血滴下去纸面“啪”地裂开一道细缝浮出半句:“血引归心女承圣纹。
” 她呼吸一滞。
这不是毒方是命书。
她翻出母亲留下的银簪簪头刻着一圈纹路。
她把簪子压在书页上纹路对上古语严丝合缝。
“圣女祭祀符文……”她喃喃“燃茉散不是毒是‘通灵引’?” 她忽然想起昨夜春桃掌心的茧。
那不是握刀磨的是捧香炉练的。
北狄选圣女要焚茉莉闻香不晕者血脉纯;晕者淘汰。
可母亲死了死在茉莉香里——不是因为晕而是因为太清醒。
她猛地合上书又翻开另一页。
那里有一段隐文写的是“混血者可承圣位然必遭焚心之劫”。
她盯着“混血”二字指尖发冷。
母亲是北狄人父亲是大胤相国。
她生下来就是“混血者”。
可为什么会被选为圣女候选?又为什么被弃?为什么最后死在相府冷院嘴里还说着“好香”? 她把玉佩贴回书页血纹再次游动显出更多字:“沈氏女混血者可承圣位然必遭焚心之劫。
若血脉未断经可自启图可自现。
” 她瞳孔一缩。
“沈氏女”——不是姓沈是沈家军的沈。
母亲不是相府娶来的外室而是沈家军直系后裔。
二十年前沈家军覆灭不是全军覆没是有人活下来藏了血脉换了命格。
她忽然想起春桃说的:“那个孩子是抱错的。
” 她不是沈家血脉?还是……她才是? 她没再翻书只把冰蚕丝重新浸进瓷瓶。
药汁已冷但丝线一碰瓶底又泛起微红像心跳。
她闭眼指尖在书页上划动把所有线索串起来: 母亲是沈家军后裔混血被北狄选为圣女候选却因“太清醒”被弃。
她嫁入相府生下自己。
自己从小体弱每月月圆发作是“蚀脉蛊”作祟——慢性毒需长期服药。
而能掌控她饮食的只有嫡母和贴身婢女。
可嫡母为什么要毒她?就为了那个“抱错的孩子”回来? 她忽然睁开眼从药箱夹层抽出一张纸开始画线。
线一:母亲→北狄圣女候选→被弃→嫁相府→生她→被毒杀。
线二:她→体弱→中蚀脉蛊→识毒→破毒经→激活隐文。
线三:双鱼玉佩→感应血脉→显地图→连密道→通太后寝宫。
她盯着线三忽然停住。
玉佩为什么能感应血脉?因为它本就是血脉钥匙。
她翻出铁盒倒出母亲棺木上的灰。
灰里那点银粉她一直以为是香灰现在看更像是骨灰混金粉——北狄圣女火化后骨灰要混金粉封存以防血脉外泄。
她把灰撒在书页上再滴一滴血。
纸面“嘶”地冒烟显出几个字:“血引可启图现于双。
” 她愣住。
“双”——是双鱼玉佩?还是……两个人? 她忽然想起春桃说的:“有人比她更想你死。
” 不是嫡母是另一个人。
一个比嫡母更怕她活着的人。
她把玉佩按在书上血纹游到“沈氏女”三字忽然剧烈震颤。
她指尖一痛血又滴下去整段隐文浮现: “沈氏女混血者可承圣位然必遭焚心之劫。
若其血未绝经自启图自现子归位命轮转。
” 她盯着“子归位”三字忽然笑了。
“所以我不是那个被换走的孩子……我是那个该被换走却没换成的。
” 二十年前有人想换子把纯血北狄子藏起来把混血女留下。
可换子出了岔子——她没死活了下来。
而那个纯血子可能根本没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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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11章 北狄秘闻毒经深究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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