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胸口火辣辣地疼。
左肩的伤口在林蕙兰重新包扎后那股灼热的刺痛感稍缓但深处“蚕丝手”残留的阴寒劲力依旧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骨髓里时不时啮咬一下提醒我它并未远去。
右臂骨折处对接后被林蕙兰用削直的树枝和从她内衫撕下的干净布条牢牢固定钝痛连绵不绝但至少不再有错位的尖锐感。
我靠坐在老槐树潮湿的根部浑身冰冷冷汗却不断从额角、后背渗出与夜露混在一起带走所剩无几的热量。
虚弱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的意识只想就此昏睡过去再不用理会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步步紧逼的杀机。
“不能睡。
”林蕙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只手稳稳托住我下意识要垂下的头颅另一只手将一枚散发着辛辣气息的药丸塞进我嘴里“吞下去固本培元。
” 药丸入口极苦滑过喉咙却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缓缓沉入丹田如同在冰封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微弱的涟漪。
我依言咽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知道此刻若失去意识体温会迅速流失内息彻底涣散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天光渐亮林间的雾气更浓了但也意味着危险倍增。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试着运转内力哪怕一丝也好护住心脉抵御寒气。
”林蕙兰低声道她已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我闭上眼摒弃杂念将所有意志集中在丹田那缕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的内息上。
催动它如同在干涸龟裂的河床上推动一块巨石艰难无比。
血刀经的内力本就霸道惨烈此刻在受损的经脉中运行更是如同钝刀刮骨带来钻心的痛楚。
但我必须忍耐引导着这丝气流先护住心脉要害再尝试向左肩经络渗透去化解那股阴寒。
过程缓慢而痛苦汗水浸透了内衫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
但渐渐地那丝内息如同溪流汇入干渠虽然微弱却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流动起来。
左肩深处的阴寒似乎被这微弱的热流触动抵抗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一丝丝一线线如同春阳化雪极其缓慢地消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半个时辰我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睁开了眼睛。
虽然依旧虚弱不堪但那种生命不断流失的失控感终于被遏制住了。
胸口那股窒息般的压迫感也减轻了些许。
“好些了?”林蕙兰一直守在一旁此刻才低声问道眼中带着关切。
我微微点头声音依旧沙哑:“能……勉强走几步了。
” 她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伸手再次搭了搭我的脉眉头稍展:“内息稳住了些但千万不可妄动真气。
我们得走了。
” 她搀扶着我用她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肩膀支撑起我大半的重量。
我咬紧牙关将全身力气集中在尚能活动的右腿和她的支撑上一步一步踉跄着离开老槐树向着她判断的、更深处一处据说有猎人遗留的废弃木屋方向挪去。
这段路不过里许却如同跨越刀山火海。
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眩晕和剧痛不断袭来。
林蕙兰几乎是用尽全力架着我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一丝抱怨或动摇只是稳稳地支撑着我警惕地留意着脚下的路和周围的动静。
途中我几次险些脱力跪倒都被她死死拉住。
有一次她脚下一滑我们两人险些一起滚下山坡她硬是用身体撞向旁边一棵树缓冲了力道护住了我受伤的左肩自己却闷哼一声手臂被粗糙的树皮划出血痕。
我看着她的侧脸那紧抿的嘴唇和坚毅的眼神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份情义太重了。
终于在日头升高雾气渐散时我们找到了那处半塌的木屋。
虽然破败但至少能遮风避雨比露天强上太多。
林蕙兰将我安置在屋内相对干燥的角落用干草铺了个简单的垫子。
她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清理出一小块地方用火折子生起一小堆篝火烧水又将采来的草药捣碎准备为我换药。
火光跳跃映照着她专注而疲惫的脸庞。
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感受着体内那缕微弱内息缓慢滋养着伤处看着她在烟火气中为我忙碌的身影。
绝境之中这简陋的木屋这跳跃的篝火这萦绕的药香还有她沉默却坚定的守护成了我濒死世界中唯一的光亮和温暖。
恢复之路漫长而艰难强敌环伺前途未卜。
但此刻我还活着而她在我身边。
这就够了。
足够我凝聚起残存的所有力气去搏一个未知的明天。
我缓缓闭上眼继续引导着内息与伤痛抗争与命运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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