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诞生于哀丽秘榭那里麦田的金浪往往随着风在村外的平原上翻涌成一片柔软的海。
这个被麦穗与炊烟包裹的小村是我记忆的底色——泥土里永远浸着麦香木窗棂上总爬着淡紫色的野藤连风都带着庄稼成熟的清甜慢悠悠地从村东晃到村西。
我的童年几乎是和昔涟绑在一起的。
我们会在麦田间的小径上追逐;也会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把捡来的石子摆成奇怪的阵仗玩那些我们自己发明的、没什么规则的游戏。
但玩得最多的还是那副磨得边角发毛的塔罗牌。
牌面的颜料早已有些剥落可“救世主”那三个字却总在我指尖留下硌人的触感。
昔涟总爱起哄说我抽到这张牌时眼睛里像落了星子可我只觉得茫然——那三个烫金的字太重了重得像压在麦秸垛上的雨云远不如“保护”来得真切。
我只想做哀丽秘榭的小英雄守着麦田的金浪守着村里袅袅的炊烟就够了。
改变是从那个树洞开始的。
那是个盛夏的午后我和昔涟追着一只蓝翅的蜻蜓一头扎进了村外从未涉足的密林。
林深处的老橡树歪歪扭扭树洞里溢着股甜香像藏了一整个蜂巢的蜜。
我们犹豫着钻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呼吸都停了—— 低矮的木屋顺着缓坡错落屋顶铺着彩色的琉璃石每扇窗后都探出张毛茸茸的小脸。
是些小精灵耳朵尖尖的正好奇地盯着我们眼里的光比林间的萤火虫还亮。
我们很快就和这些小家伙打成了一片。
他们会把沾着露水的浆果塞到我们手心会拉着我们的衣角带我们去看木屋下会发光的蘑菇圈会用细弱的嗓音唱那些我们听不懂却觉得极温柔的歌谣。
此后的每个黄昏我和昔涟都会偷偷溜进树洞和小精灵们笑着闹着把哀丽秘榭的宁静和谷地的奇幻都织进了童年的梦里。
许多年后风把麦浪吹得晃着碎金午后的阳光软得像浸了蜜我寻到村里老槐树下时昔涟正坐在秋千上晃荡。
秋千绳在她掌心磨出温吞的触感见我来她笑着朝我挥手还是小时候那股清亮劲儿。
“去看看老朋友们?” 我朝她伸出手她借着秋千的惯性跳下来指尖搭上我的掌心还是熟悉的温度。
我们沿着当年的小径钻进密林老橡树的树洞依旧溢着甜香钻进去的瞬间光尘扑面而来。
小精灵们早候在木屋前围着我们转了两圈叽叽喳喳的嗓音还是那么热闹。
可没待多久我们又聊起了塔罗牌与救世主的内容还没等我们细想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闷响木屋的琉璃石簌簌往下掉我们提出先到外面去看看跟它们匆匆约定“下次再来”便跌跌撞撞钻出了树洞。
刚踏出密林一股熟悉的、却带着腐烂味的风扑面而来——哀丽秘榭的方向正涌着一片粘稠的黑。
那黑像活物顺着麦田间的小径漫过来所到之处麦穗蔫成灰褐木屋的木柱被蚀出坑洼空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腥气。
我和昔涟僵在原地第一个撞进视线的是一个黑潮的造物——浑身淌着金血眼窝空得吓人朝着我们的方向挪来。
我颤抖着从田埂上抄起锄头木柄硌得掌心发疼闭着眼朝他砸下去的瞬间那声“白厄……我们不是朋友吗”像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更让我窒息的画面: 穿蓝布衫的母亲正举着她常用来揉面的木盆木盆边缘挂着黑潮朝着村口的老槐树挪去; 父亲手里攥着他磨了二十年的镰刀刀刃上没有了往日的亮只剩金色的血液顺着刀柄往下滴; 还有村西的婆婆她曾给我和昔涟塞过热乎乎的红薯此刻却被黑潮裹着脚步迟缓地跟在其他造物身后。
哀丽秘榭的所有人那些笑着喊我“白厄”的邻居是教我种麦子的大叔是在槐树下给我们讲故事的老人是我和昔涟认识的、珍视的每一个人。
他们都成了黑潮的造物朝着我们的方向涌来。
当意识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发现我杀了他们。
这个我曾想当成“小英雄”守护的村庄连同我珍视的一切都被黑潮碾碎而我成了亲手斩断这些羁绊的人。
风里的麦香早就散了只剩黑潮的腥气缠着我的喉咙让我连呼吸都觉得疼。
随后我们第一次分开像被命运剪断的线一头系着奥赫玛的军营一头拴着雅努萨波利斯的祷文殿堂。
我到奥赫玛参军时军营里的贵族子弟总用轻蔑的眼神扫我。
他们穿着镶金边的皮甲腰悬宝石装饰的佩剑谈论着家族的战功与封地; 而我只有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军装手里的剑是从市集旧铺淘来的剑鞘上还留着前主人的刻痕。
训练时有人故意撞我的肩说“乡野小子也配来奥赫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小持明不会梦到大蝴蝶吗第208章 期盼黎明的负世者来源 http://www.v1zwxs.com
救赎凌寒浅浅开
斩神开门逐火英桀送温暖
宠你入局靳少的二婚隐妻
乌云当空
穿成冷宫皇子从挨打到打皇帝
开局砍树我砍出个五代盛世
重生七零女配从末世杀回来了
夏尔的异世之旅
七零后吃瓜美人科研暴富养崽记
空幻之星
原神提瓦特的神枪手
金手指泛滥我靠复制入圣超凡
被御兽叫妈后我被一路带飞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
刑侦实录谜案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