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在夜幕中呼啸卷着盐腥与铁锈的味道吹过荒凉的港湾。
浪声一下一下拍击着礁石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水底叩门。
码头上的火把摇曳火光与夜色交织映得那些堆积的麻袋、铁桶与油罐忽明忽暗。
守卫们缩在披风里手中长矛被海雾打湿锈迹在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宁凡静静立在港口的尽头他的靴底半陷在湿滑的青石缝隙里。
海风吹乱了他的发他没有抬手去理只是目光遥遥望向黑暗的海面。
远处有一艘残破的旧船正被潮水推来桅杆断裂帆布撕裂像一具空壳被拖拽着缓缓靠近岸边。
没有呼喊声也没有号角唯有破船在波涛里摇晃的呻吟。
“像极了死者的棺。
”身后一名老将低声说。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仿佛被这夜潮压住了喉咙。
宁凡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令牌边缘冰凉金属在夜里像冷铁一样贴着他的掌心让他清醒。
那艘破船终于撞上浅滩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似乎连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几只乌鸦竟从甲板的裂口中扑棱着飞起发出尖厉的叫声打破了死寂。
火把照亮了甲板一具具身影缓缓显现出来。
是人却早已没了生气。
他们像被命运随手丢弃的残骸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上身上覆满盐霜与海沙衣衫被海水腐蚀得破烂不堪。
有人手里还紧握着武器刀刃生满锈斑。
空气骤然凝固守卫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火把的光在风中抖动映出他们惊惧的面孔。
“全是北荒来的……”有人喃喃低语声音颤抖像是在害怕唤醒什么潜藏的东西。
宁凡缓缓走向那艘船靴底踩在湿沙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每一步都沉重像是踩在过去无数血战的尸骸上。
海风灌进破船的裂缝呜呜作响犹如亡灵在哭。
宁凡的眼神在黑暗中深不可测他终于伸手撩开覆盖在甲板中央的一块破布。
下面是一口铁箱。
箱体锈蚀棱角却依旧锋锐。
锁早已断裂似乎是被人从外部强行撬开。
宁凡没有急于去碰而是静静凝视着。
铁箱上残留着奇怪的符纹那些线条仿佛是火烧出的痕迹又像是某种古老的血脉印记被海水冲刷后依旧清晰。
风更大了火把几乎被吹熄。
老将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这……怕是姒族留下的。
” 宁凡垂下眼帘掌心的令牌被他握得更紧指节泛白。
他终于蹲下身伸手去触碰那铁箱。
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金属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爬上臂膀像无数针刺扎入血脉。
宁凡眼神一凝猛地收手。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翻涌的海浪。
黑暗中浪涛仿佛一层层将整个世界卷向深渊。
这箱子里……藏着的绝不仅是残破的遗物。
宁凡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把船拖上岸封锁港口。
任何人不得靠近。
” 命令传下士兵们虽然心惊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绳索缠绕滑轮转动旧船在一阵阵吱呀声中被慢慢拖拽上岸仿佛拖着一具庞大的尸体。
天空深沉星光被云遮住只剩下一轮血色的残月。
月光照在铁箱上映出一道奇异的光痕。
那痕迹像一只睁开的眼冰冷、森然注视着这一切。
宁凡心头微微一紧。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夜更深了港口的火光在风中时明时灭仿佛随时可能熄灭。
海浪却从未停歇一声声拍打着岸石像是命运在无声地倒数。
而那口铁箱静静伏在甲板中央像一枚暗夜里的种子等待着在最残酷的时刻裂开生出无法预料的东西。
宁凡转身背影被火光拉长重重落在青石上。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整个天下都将被卷入新的风暴。
士兵们合力拖拽旧船绳索在木桩上吱呀作响夜风吹过火光下的汗水闪着冷意。
老将盯着铁箱眼神里满是戒备仿佛那不是死物而是一头潜伏的野兽。
“殿下要不要先派人拆开确认?”有人试探着问。
宁凡的目光落在那张被海水泡得发黑的木板上沉声道:“不用。
现在拆开可能会引来比船还大的祸。
” 那人心中一凛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
风声在此刻似乎更急了像是有无形的手在催促压得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港口边的灯笼忽然熄灭一盏又一盏。
火光在风中摇曳暗影在石壁上拉得极长仿佛无数鬼影在蠕动。
宁凡抬起头眼神冷厉:“点更多的火把这里照亮。
” 命令一出士兵们慌忙去点燃备用的松脂火盆浓烈的焦香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刺得人眼睛微微发红。
火光重新撑起夜色照亮那口铁箱。
符纹在光下依旧闪烁像是烙印在金属里的伤痕随着火焰的跳动而微微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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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纨绔六皇子从八岁开始布局天下第519章 断潮归墟寒炉覆影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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