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小轿无声无息地穿过京城沉睡的街巷没有驶向灯火辉煌的皇城反而转入一条愈发幽深僻静的窄路。
最后轿子停在一处散发着陈旧木料和香烛气息的院落前。
两盏白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门楣上“义庄”二字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这里是京兆府停放无名尸骨和待殓尸身的地方。
“沈顾问请。
”谢玄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华美悦耳的腔调但在这等环境下却无端地令人背脊发凉。
沈知微掀开轿帘面色平静地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心中已然明了。
谢玄并没有直接带她入宫。
所谓的“为皇后诊平安脉”不过是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刑部郎中周文渊一军的托辞。
这位东厂提督做事从来只求结果不拘泥于形式。
他要的是立刻、马上看到她这柄“利器”的锋芒。
义庄内早已被东厂的番子清场。
周文渊和王通判赫然在列前者的脸色比白灯笼还难看后者则是一脸忧虑。
院子中央一口薄皮松木棺材正静静地摆在那里。
棺中躺着的正是这起风波的源头——陈氏。
“谢提督您这是何意?”周文渊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忿硬着头皮上前“人死为大岂能三番五次惊扰亡者安宁?此案所有卷宗、证物俱在三司会审自有公断……” “周郎中”谢玄打断他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本督听说令尊前年因‘痰症’不治而亡刑部请了最好的大夫也只说是命数已尽。
但本督的人查到给老大人开最后一剂药的是你府上一位新来的小厮而那小厮的远房表亲在三皇子府当差。
你说这算不算‘蹊跷’?” 周文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官服他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句话便扼住了一个刑部四品官的命门。
这就是东厂的权势。
谢玄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沈知微:“沈顾问你说此案有疑本督便给你一个让死人再度开口的机会。
只是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找不出半点由头那你这‘妖术惑众’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知微身上。
有怀疑有期待有等着看她出丑的幸灾乐祸。
角落里一个干瘦的老头缩着脖子眼神躲闪正是京兆府的老仵作赵老三。
他负责收殓的陈氏尸身此刻他比任何人都紧张。
“不必开棺。
”沈知微忽然开口语气笃定。
众人一愣。
不开棺如何验尸? 沈知微走到棺木旁并未理会旁人而是对王通判道:“王大人可否将赵仵作的验尸格目取来一阅?” 王通判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命人取来了验尸记录。
沈知微接过那份潦草的文书目光飞速扫过然后停留在其中一行她伸出手指点着:“赵仵作格目上书‘尸身入殓时四肢僵直面色青紫腹部隆如山丘胎儿未出’。
可对?” “是……是这么写的。
”赵老三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且问你”沈知微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你收殓之时是否翻动过尸身?” “这……亡者为大小的不敢随意翻动只是正了正位置便入棺了。
”赵老三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
”沈知微放下文书声音清冷地响彻整个义庄“问题就在这里。
若死者确如我之前在公堂所言是因胎儿过大、头盆不称导致的梗阻性难产力竭而亡。
那么她在死前必然经历过长时间的剧烈挣扎和翻滚。
在这种情况下尸身冷却后形成的尸斑会呈现不均匀、甚至多处分布的特点尤其是在背部和侧卧的肢体。
而你记录的只有‘面色青紫’这说明你只看了正面根本没有检查背部!”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直刺赵老三内心最深的恐惧:“你不敢翻动尸身不是敬畏鬼神而是不敢让别人看到尸身背后的真相!我说的对不对?” 赵老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王通判倒吸一口凉气他断案多年何曾听过如此精细入微的道理! 连死后皮肤颜色的分布都能推断出生前的状态? 周文渊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沈知微不过是巧舌如簧此刻才知对方竟有如此骇人的洞察力。
“开棺!”谢玄 两名番子上前用撬棍“吱呀”一声撬开了棺盖。
一股混合着腐败与血腥的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掩鼻后退唯有沈知微毫无惧色她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自制的简易手套——用数层细棉布缝制并用烈酒浸泡消毒过——缓缓戴上。
站在她身后的小满也学着她的样子强忍着不适与恐惧递上了照明的烛台。
沈知微俯身探查。
棺中的陈氏面容已经开始浮肿变形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依旧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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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7章 棺中胎未娩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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