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未亮寒霜凝于窗棂。
沈知微一夜未眠双眸却清亮如冰不见丝毫疲态。
她早已将下一步的计划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
“小蝉。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守在门外的小蝉立刻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掌教有何吩咐?” “内务府档案阁中有一批待焚毁的旧画轴多是前朝或失势嫔妃的旧物。
你想办法混进去就扮作去领新炭的杂役或是替司设监送裱糊浆糊的匠人。
”沈知微递给她一张叠好的纸条“去找这个编号的架子寻一幅名为‘皇长子百日图’的卷轴。
记住只取画不惊动任何人天亮之前我要见到它。
” 小蝉接过纸条没有多问一句只重重点了点头转身隐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她的动作迅捷而无声像一只习惯了在暗夜中捕猎的猫。
一个时辰后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小蝉回来了。
她将一卷用粗布包裹的画轴放在桌上气息微喘额上沁出细汗可见此行并不轻松。
沈知微立刻展开画卷。
画纸已然泛黄边缘甚至有些脆化但画中景象却保存完好。
那是一个被锦被包裹的婴孩眉眼精致神态安详。
画师的笔触极为细腻连婴儿皮肤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她的目光没有在婴孩的脸上停留而是径直落向了他的脚底。
画卷的右下角婴孩的一只小脚丫微微露出足心正中赫然有一点朱砂般的红痕! 那红色并非死板的平涂而是带着一种天然的、由内向外浸润的层次感色泽鲜亮仿佛一滴刚刚凝固的血珠。
就是它! 沈知微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立即命人请来在产科经验最丰富的刘嫂。
“刘嫂你来看。
”沈知微指着画上的红痕“以你的经验这种胎记像是伪造的吗?” 刘嫂凑近了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许久甚至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红色。
半晌她笃定地摇了摇头:“回掌教这不像画上去的。
您看这红痕的边缘隐约有细如发丝的血丝纹路向外发散正应了新生儿足底络脉聚集之处。
若非亲眼所见单凭想象绝难画出如此逼真的肌理。
这……倒像是天生络脉聚血所致。
” 科学的佐证让这幅画的份量又重了几分。
但沈知微知道还不够。
她需要找到那个落笔的人。
冷宫偏院荒草丛生与皇城中的富丽堂皇宛如两个世界。
沈知微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找到了那个被遗忘的画师陆九龄。
他须发皆白衣衫褴褛正对着一只在枯枝上跳跃的麻雀出神手中的画笔久久未动仿佛已与这片萧索融为一体。
沈知微没有惊动他只是在他身侧坐下将那幅“百日图”缓缓展开却只露出画卷一角——恰好是那只带着红痕的脚丫。
陆九龄原本浑浊的眼珠动也未动依旧盯着那只麻雀。
然而当他的余光扫到那一抹熟悉的红色时他那握着画笔、如枯枝般的手指骤然一抖! 笔尖的墨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团刺眼的污渍。
“这颜色……”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用了西域进贡的胭脂石调和上好的朱砂再以三遍蛋清固色……旁人临摹不出这种透光的感觉。
”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骇人的光亮死死盯住沈知微:“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幅画?你是……柳稳婆的女儿?” 沈知微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陆九龄却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眼神变得迷离而痛苦:“她死前托人给我带了最后一句话——‘孩子脚上有记不能瞒天’。
我当时……我当时没敢……”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沈知微趁势追问声音压得极低。
老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尘封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那夜暴雨倾盆雷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淑太妃……就是如今的太后她亲守在产房外命我待皇子一降生便立刻作画以作嫡长血脉的铁证。
可是……可是我落笔时那孩子的脚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迟疑了片刻太妃身边的大宫女就贴了过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陆画师你可想做第二个被扔进药炉里的许怀安?’……我怕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他们手里!我不敢如实描绘只能凭着柳稳婆之前描述的样子凭空……添上了那块胎记。
” 说到最后陆九龄老泪纵横涕泗横流:“我画了一辈子的假象为帝王描龙为后妃绘凤到头来最真的反而是我这一笔虚妄之作!我愧对柳稳婆的托付愧对她啊!” 原来如此。
这幅画正因其“假”才成了揭露真相最“真”的证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55章 画里的破绽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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