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八分楚氏大厦B1层。
金属撞门器的轰鸣撞碎了青铜门的最后一丝抵抗陈队长的战术靴率先碾过满地碎铜渣。
特警们的战术灯扫过走廊光束所及之处只有褪色的暗红色地毯和墙上几幅歪斜的抽象画——本该在此处的裁决厅核心守卫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报告队长B1层无目标!耳麦里传来队员的粗重喘息。
陈队长的眉心拧成一道深沟。
匿名举报人提供的坐标精确到厘米连门禁密码都附了照片怎么会扑空? 他伸手按了按耳麦:各组注意扩大搜索范围目标可能转移至地下七层。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沙哑的男声:东侧通道有血迹。
特警们的战术灯齐刷刷抬升照见消防通道的台阶上站着个独臂老兵。
他右肩空荡荡的制服被雨水浸透左手里拄着的不是枪是柄生了锈的三棱军刺。
陈队长的手按在腰间配枪上那老兵却先开了口:电梯井堵了十年老鼠都不愿走。
他独臂抬起指向走廊尽头的防火门血滴是新的混着氰化物的苦杏仁味。
陈队长的瞳孔微缩——这老头连毒剂气味都能分辨? 他想起今早那个穿保洁服的年轻人递来的蓝玫瑰茶茶水表面浮着的花瓣此刻突然在视网膜上清晰起来。
换路线。
他朝队员点头战术灯的光斑顺着老兵指的方向游移在防火门下方照出几点暗褐色痕迹像被雨水冲淡的锈。
两点三十六分裁决厅暗门后。
林默的后背贴着潮湿的排水管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黑玉印在他胸口发烫烫得皮肤发红——这是九衡归位纹路共鸣的征兆说明主控台就在前方三米。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翻出管道后脑勺突然抵住冰冷的枪口。
到此为止。
老衡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
林默没动甚至没回头只是盯着墙上斑驳的水渍:您守了三十年裁决厅就为了看他们把活人变成'静兰'?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看到的女孩瞳孔涣散嘴里反复念着楚先生是恩人——那是被脑波控制的静兰楚昭的人形提线木偶。
老衡的枪口微微发颤。
他独臂的袖口被夜风吹得鼓起露出半截狰狞的弹痕:我只服从命令。
那您现在......听谁的命令?林默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碎了什么是当年在边境替您挡子弹的老班长还是现在往孤儿院里塞致幻剂的楚昭? 老衡的喉结动了动。
林默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混着排水管里滴答的水声。
三秒后枪管突然垂了下去。
门后有三秒延迟。
老衡背过身去独臂军刺在地面划出火星够你进去。
林默迈步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老衡脖颈后的刺青——不是楚氏的鹰徽是半朵被炮火灼烧的清棠花和母亲旧照片里领口的刺绣一模一样。
他心头一震却没回头暗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时他听见老衡低低说了句:别信黑玉印显示的一切。
两点四十七分裁决厅核心控制室。
林默的掌心沁着汗黑玉印却烫得几乎要烧穿衬衫。
他将玉印对准主控槽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突然转为血红色。
咔嗒一声轻响玉印严丝合缝嵌进凹槽屏幕上的加密文件像被风吹散的雪唰地全部展开——裁决庭成员名单、脑波控制实验记录、三名处决者的实时定位甚至有楚昭亲自签署的劣质药推广方案母亲的名字就躺在死亡案例里照片上的她闭着眼床头摆着楚氏慈善基金会送的感恩花篮。
但林默的末眼突然刺痛视野分裂的瞬间他看见屏幕角落闪过一串异常代码母亲的死亡日期旁有个被强行覆盖的标记像极了暗枢组织的隐秘图腾。
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
楚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扬声器里涌出来带着几分癫狂的笑:林默你赢了开局但终局已定——你以为能活着走出这里? 天花板传来金属撕裂的声响。
林默抬头看见数十根手腕粗的锁链破顶而下尖端泛着幽蓝的电弧。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本能地启动末眼——视野骤然分裂成重叠的两重:一重是当下锁链正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坠落;另一重是未来十秒他看到3.2秒后锁链缠住右腿5.7秒后电流贯穿全身8.9秒时陈队长的战术刀会劈开控制室的门但苏晚的信号会在6.1秒中断。
更诡异的是他看到自己砸毁主控屏的瞬间有个隐藏端口正在自动上传数据接收端坐标指向城市北郊的废弃天文台。
先毁主控屏!林默的念头刚起念力已从指尖爆发。
他猛地抽出黑玉印用尽全力砸向主机。
轰的一声火花四溅数据开始疯狂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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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眼保洁第163章 光在烧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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