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城市还在沉睡路灯像垂暮之眼在寒雾中投下斑驳光影。
市殡仪馆B区冷藏通道冷气如蛇缠绕脚踝铁门滑开的轻响像是死神翻动书页。
林默推着消毒车工牌在胸前微微晃动上面“保洁员:林默”几个字被灯光照得发白。
他低着头口罩遮住半张脸呼吸在冰冷空气中凝成细雾。
老刀的人早已在监控室换岗交接记录被悄然篡改——“集团关怀遗属环境净化特别任务”这句谎言成了他踏入地狱的通行证。
但林默不知道老刀的人并非真正的殡仪馆员工而是市局特侦队队员监控室里的硬盘早已被替换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吴的实时监控下;更关键的是交接记录上的“特别任务”是老吴故意留下的破绽目的是引楚氏的眼线发现误以为林默是“楚怀瑾派来销毁证据的人”从而放松对他的警惕。
车轮碾过地砖接缝发出轻微“咔哒”声。
林默心跳却比那声音沉十倍。
四号柜前他停下。
周砚的遗体尚未火化。
标签上写着:待家属确认。
可林默知道这位T-7项目主管的“突发心梗”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命令下的清除程序。
他戴上橡胶手套动作熟练得像千百次重复过。
指尖滑入内袋取出一枚黑色微型记录仪——但这不是重点。
真正的武器是他右手掌心悄然浮现的暗红纹路如同血管逆生缓缓跳动。
【吞噬吸收·进阶】。
能力启动的瞬间他触碰上那双皮质手套——周砚生前从不离手的旧物。
嗡—— 意识骤然被抽离。
眼前景象扭曲、重组。
昏黄灯光下一间隐秘会议室。
楚怀瑾端坐主位指尖轻敲文件夹声音温润如春风:“T-7三期临床用城南棚户区的慢性病患者数据好控。
死几个……就当为医学献身。
”镜头微微晃动是周砚的视角。
他坐在角落手指发紧欲言又止。
楚怀瑾抬头微笑如佛:“你女儿下周钢琴比赛场地我已安排妥当。
怀瑾基金会赞助全程直播多好的机会。
” 画面戛然而止。
林默猛地抽手后退半步撞上消毒车金属碰撞声在空廊中回荡。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口罩边缘。
他盯着那双手套喉咙发紧。
这不是贪婪不是失控而是系统性的谋杀。
以慈善为名以科学为刃将贫病者的生命视作可消耗的实验耗材。
而楚怀瑾那个在电视上含泪捐赠希望小学的男人竟能在谈笑间轻描淡写地说出“死几个”三个字。
母亲……是不是也这样被“安排”了? 他咬牙从工具箱取出密封袋将手套收入其中。
这是证据链的一环但还不够。
真正的致命一击藏在另一个地方——楚氏集团档案室。
其实这双手套是老吴故意放在周砚遗体旁的里面藏着微型芯片记录着T-7三期临床的完整患者名单林默只要触碰芯片就会自动将数据传输到他的手机里;而他看到的“记忆画面”是老吴通过芯片投射到他意识里的目的是让他坚定“揭露楚氏”的决心同时隐藏芯片的存在。
七点五十八分楚氏大厦地下三层。
林默混在交接班的保洁队伍中步入档案区。
门禁卡复制器贴在掌心微烫。
苏晚的声音通过耳内骨传导耳机传来轻得像梦呓:“监控已切入自检模式三分钟不多不少。
”“收到。
”他低声回应目光扫过走廊。
空无一人。
刷卡绿灯亮起。
门开。
档案室静得能听见纸张呼吸。
他直奔“T-7项目”标签柜拉开抽屉——空的。
心猛地一沉。
文件被清空了?提前察觉了?他迅速环顾脚步未停。
目光扫过角落碎纸篓时瞳孔骤然收缩。
半张未燃尽的病历残片蜷缩在灰烬边缘。
患者姓名栏墨迹残缺却仍可辨认——林小雨。
林默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妹妹的名字。
他母亲当年试药用的是化名。
而“林小雨”是妹妹的真名。
她也曾是观察组成员?还是……母亲替她签了字?他强压翻涌的情绪用清洁布夹起残片迅速拍照。
用药时间:2023年4月12日;剂量:X-18复合剂3毫克;标注:观察组A。
X-18。
他死死记住这三个字母转身撤离。
门关上的刹那监控红灯重新亮起。
三分钟毫秒不差。
其实档案柜里的文件不是被“清空”是老吴的卧底提前转移了目的是让林默找到“病历残片”——这残片是老吴伪造的上面的“林小雨”名字是故意留下的为了让林默以为妹妹也是受害者从而更坚定地对抗楚氏;而且残片上的“X-18”成分是老吴故意写错的真正的有害成分是“Y-23”他想看看楚氏会不会在后续行动中暴露真实成分同时也能测试林默的警惕性;监控的“三分钟自检”也是老吴远程操控的他故意让林默“卡着点撤离”是为了让楚氏的安保组以为“林默只是运气好没被发现”从而不怀疑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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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眼保洁第26章 枯骨开花时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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