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天色尚暗。
金銮殿外文武百官已按品阶肃立鸦雀无声。
文官队列之首梁策一身绛紫官服腰间玉带垂落身形沉稳若山巅孤松。
他身侧的户部侍郎陆无涯低眉垂目似在凝神屏息眼角余光却不时掠过这位年轻的女婿无声地揣摩着他今日的盘算。
“陛下驾到——” 太监悠长的唱喏声响起众臣齐齐跪伏高呼万岁。
明黄龙袍的身影稳步踏上玉阶落座龙椅时那深沉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梁策所在的位置如蜻蜓点水。
“众爱卿平身。
” 朝议开启各部尚书依次出列奏事。
梁策身为暂代户部尚书条理分明地陈述北方秋税收缴情形语速不疾不徐将枯燥繁复的赋税数目讲得如同棋盘落子步步清晰。
吏部尚书微微颔首连素来挑剔的御史大夫也难得未置一词。
“睿王办事朕向来放心。
” 皇帝抚着颌下短须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随即话锋陡转。
“不过今日朕要议的是江南水患。
”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
工部尚书慌忙趋前一步:“启禀陛下广陵一带因秋汛决堤淹没良田千顷若不及早治理恐影响来年春耕…” “朕知道。
” 皇帝打断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阶下众臣最后定格在核心。
“朕问的是谁堪当此重任?” 昱王梁弈即刻出列玄色蟒袍衬得其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他身后的吏部左侍郎紧随其后声如洪钟。
“陛下明鉴!昱王殿下英明果决曾主持北境军需调度经验丰富确是不二人选!” 梁策冷眼旁观这出默契的双簧唇角微微绷紧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如常。
“老三有心了。
”皇帝不置可否目光转向那抹绛紫“老六你怎么看?” 梁策从容出列手中玉笏在初升的晨光里流转着温润光泽与他沉静的面容相映。
“回父皇治水如治国需通盘考量慎之又慎。
儿臣以为当派遣既深谙水利之道又善于统筹全局之人。
” 他略一停顿目光扫过梁弈微变的脸色缓缓续道:“五哥近日潜心研读《河防通议》对江南水系脉络颇有心得。
” 文官队列末位正偷偷掩口打哈欠的祺王梁阅闻言猛地呛住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大殿中突兀地炸响。
众臣侧目只见这位素来散漫的皇子手忙脚乱地拍着胸口一张脸涨得通红。
“五哥。
”梁策头也未回声音里带着弟弟对兄长特有的纵容“出列。
” 梁阅如受惊的兔子般蹦到御前结结巴巴道:“儿臣…儿臣…叩见父皇…” 皇帝眼中闪过笑意:“老五《河防通议》读到第几卷了?” “回、回父皇…” 梁阅额角瞬间沁出细密汗珠眼神慌乱地瞟向梁策忽然灵光一现挺直了些背脊。
“正读到‘治水如治军堵不如疏’那卷!” 梁策嘴角微抽。
这书卷帙浩繁何来这般直白的卷名? 分明是这五哥情急之下将他平日闲聊时的只言片语胡乱拼凑。
“哦?”皇帝眉梢微挑带着考较的意味“那依你之见广陵溃堤该如何修复?” 梁阅咽了口唾沫又偷瞄了一眼梁策仿佛汲取了勇气猛地抬头声音竟响亮了几分。
“儿臣以为当效仿大禹治水之法!于广陵城南开凿分流渠道引洪入野;同时在城北溃口处用‘埽工法’加固堤坝!” 满殿哗然顿起。
不少官员面露惊异似乎未料到这平日里浑浑噩噩的祺王竟能说出这般条理清晰的方略。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锐利地投向梁策语气莫测:“老六这主意听着甚是耳熟啊?莫非是你的手笔?” 梁策不慌不忙躬身应答:“父皇明察此策确系儿臣与五哥反复推敲。
不过…” 他转向梁阅语气温和却带着追问:“五哥可知埽工所需柳枝几何?如何分层铺设?可曾细算?” 梁阅眨了眨眼竟真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的纸页急急展开。
“算、算过的!需柳枝八千束有余!分三层交错每层需夯土一尺二寸…” 他念着纸上潦草的字迹竟也分毫不差。
梁策眼底浮现起赞赏。
这憨直的五哥平日虽不着调但对他随口说过的话写下的东西竟真如此上心视若珍宝般随身携带。
梁弈脸色一沉立刻出列反驳。
“父皇!五弟从未实地治水纸上谈兵恐误大事!六弟虽聪慧但毕竟年轻缺乏主持大局的经验。
江南灾情复杂若处置不当…” “三哥多虑了。
”梁策不待他继续发挥便从容截住话头声音清朗依旧。
“儿臣自知年轻然五哥于水利一道确有专研工部亦不乏精通实务的能臣干吏可随行辅佐况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锦堂现春深第174章 御前斗法祸水东引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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