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红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在沙漠里爬行太阳毒辣辣的晒得她皮开肉绽。
一条巨大的眼镜蛇竖在她面前吐着鲜红的信子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她。
她想跑脚却陷在流沙里动弹不得。
眼镜蛇猛地俯冲下来——她吓得一个激灵醒了。
心脏还在狂跳。
哪儿有什么眼镜蛇只有眼前冰冷的黄铜栏杆。
阳光比之前更烈了些烤得笼子底部微微发烫。
她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渴比昨晚更渴。
饿倒是其次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抽干的感觉才真要命。
笼子里昨晚留下的水洼差不多快干了只剩下几处深色的湿痕。
那块被弹进来的葡萄肉孤零零地待在角落表皮已经发皱发黑爬着几只小小的蚂蚁——对她来说像是中型犬大小的蚂蚁。
它们忙碌地啃食着果肉完全没把旁边这个“庞然大物”放在眼里。
段新红默默地看着蚂蚁们聚餐。
放在以前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这群小东西。
现在?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老祖宗的话真是半点没错。
她这头曾经的母老虎如今成了蚂蚁都能无视的病猫。
脚步声。
又是那熟悉的、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段新红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像被拉满的弓弦。
恐惧条件反射般攫住了她。
她连滚带爬地躲到一颗蓝色的玻璃球后面紧紧贴着那冰凉的、弧形的表面恨不得自己能缩成一粒灰尘。
门开了。
陈昊走了进来。
今天他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恢复了那种商场精英的从容和冷淡。
要不是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郁几乎看不出昨晚的暴怒和今天的……变态。
他手里没拿水杯也没拿水果。
他空着手。
段新红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也许他今天没兴趣玩那些幼稚的折磨游戏了?也许他要去上班了?上帝佛祖老天爷赶紧让这个瘟神出门吧! 陈昊径直走到鸟笼前俯下身。
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他的目光在笼子里扫了一圈掠过那几近干涸的水渍掠过那块被蚂蚁光顾的葡萄肉最后定格在躲在蓝色玻璃球后面、只露出一点睡衣边缘的段新红身上。
“躲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无聊“出来。
” 段新红没动。
出去让你当靶子吗?我又不傻。
见她不动陈昊也没勉强。
他直起身走到书桌旁。
段新红透过栏杆缝隙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打开抽屉翻找着什么。
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次是什么新花样?针?蜡烛?皮鞭?以这个变态的创意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拿出一个东西。
不是刑具。
是一个……普通的办公用的金属镊子。
银白色的尖端细长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段新红愣住了。
拿镊子干嘛?给她拔毛吗?她身上好像没什么毛需要处理。
陈昊拿着镊子走了回来。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镊子像医生准备夹取什么标本一样动作优雅又精准。
他再次俯身镊子的尖端缓缓地探进了鸟笼的栏杆之间。
那细长的金属尖端对于现在的段新红来说不亚于一柄寒光闪闪的长矛!它带着死亡的气息缓慢而稳定地朝着她藏身的方向刺了过来! 段新红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躲藏连滚带爬地从玻璃球后面逃开。
镊尖几乎是擦着她的后背掠过撞在玻璃球上发出“叮”一声轻响。
“跑什么?”陈昊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陪你玩玩。
” 玩你个大头鬼!段新红在心里破口大骂脚下却不敢停。
那镊子像长了眼睛的毒蛇一击不中立刻调整方向再次向她袭来!她拼命在狭小的笼子里奔跑、跳跃、闪转腾挪。
笼底那几个彩色玻璃球成了她唯一的障碍物和掩体她绕着它们跑“S”形利用弧度阻挡那致命镊尖的追击。
“啪!” 镊子速度极快一下夹住了她睡裙的飘带。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拽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笼底。
还没等她爬起来镊子松开飘带转而向她的手臂夹来!她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懒驴打滚险险避开镊尖擦过她的胳膊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火辣辣地疼。
这根本不是玩!这是猫捉老鼠!是赤裸裸的虐杀预告! 陈昊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并不急于真的夹住她更像是在测试她的反应极限欣赏她惊恐万状、疲于奔命的狼狈相。
镊子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蜗牛时而虚晃一枪时而紧追不舍。
他像个高超的钢琴师用一根冰冷的金属镊子在黄铜鸟笼这个小小的键盘上演奏着一曲名为“恐惧”的交响乐而段新红就是那个被迫跟着节奏疯狂舞动的、可怜的提线木偶。
段新红累得快要吐血了。
肺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地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每一次迈步都像在沼泽里挣扎。
汗水浸湿了本来就没干的睡裙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又冷又腻。
精神更是高度紧张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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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第3章 黄铜囚笼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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