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从子时开始疯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红旗公交总站的锈铁大门上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无数只手指在叩门。
林婉儿把解剖刀轻轻放在托盘里不锈钢的刀面映出她眼下的青黑——第三具尸体刚剖开呼吸道里的焦炭粉末还没来得及送去化验但那股混合着焦油和腐臭的气味已经在停尸房弥漫了整整三天。
“林医生刘队的电话。
”护士小陈的声音带着颤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刘队”但听筒里传来的不是人声而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刹车声像有辆老旧公交车正碾过积水的路面。
林婉儿接过手机指尖触到金属外壳的凉意电流声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个嘶哑的男声一字一顿像是从生锈的铁皮里挤出来的:“末班车……要开了。
” “嘟——嘟——”电话被挂断。
停尸房的排气扇“嗡”地响了一声灯光骤暗林婉儿看见解剖台上的尸体胸腔突然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呼吸。
她猛地攥紧解剖刀才发现是自己的影子被风扇搅得晃动——但那具死于“非典型性窒息”的尸体指甲缝里卡着的灰蓝色纤维正随着气流轻轻颤动。
那是十年前红旗公交总站大火里37路公交车座椅的专用布料。
“刘队在哪?”林婉儿转身时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托盘镊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刚……刚接到通知刘队在红旗总站附近出了车祸车烧起来了”小陈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跟……跟十年前那场火一模一样人被烧得……” 林婉儿没听完抓起解剖记录就往外跑。
雨幕里她的越野车像头受惊的兽碾过积水冲向城郊。
车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照见路边的公交站台有个穿蓝色雨衣的人影站着雨衣下摆被风吹得翻卷露出里面焦黑的布料像块被烧透的炭。
红旗公交总站的大门早就锈成了废铁“红旗”两个字被烧得只剩半边另半边在暴雨里淌着锈水像在流血。
林婉儿刚翻过铁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回头时只见一辆被烧得只剩骨架的公交车正从总站深处缓缓驶出来车头的“37”路牌用白漆写着被雨水泡得发涨像浮在血水里的骨头。
驾驶座上坐着个人。
身形佝偻皮肤像被水泡发的焦炭贴在骨头上随着车身晃动簌簌掉渣。
他缓缓转头没有眼睛的眼眶里淌出黑色的粘液滴在方向盘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手里攥着的半张车票在雨里却没被打湿烧焦的边缘隐约显出“37”的字样。
“是他……烧焦的司机……”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婉儿猛地回头看见个穿保安制服的老头正缩在站台的破伞下手里攥着个酒葫芦浑身抖得像筛糠。
是周老头十年前总站的看守档案里说他疯了总在暴雨夜来这儿“等末班车”。
“他在等……等满37个人……”周老头突然抓住林婉儿的手腕他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十年前那晚我看见蓝布衫女人……在火场外笑……她的玉佩跟你脖子上的一样!” 林婉儿猛地摸向自己的脖颈——师父李承道给的护身玉佩青绿色雕着半朵莲花说是能“镇邪祟”。
她刚想说什么周老头突然尖叫一声手指着她身后:“车轮底下!看车轮底下!” 37路骨架公交车的后轮正碾过一滩积水水洼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不是烧焦的司机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脸贴在地面上长发在水里漂着像无数条黑色的蛇。
“赵阳!” 林婉儿突然听见熟悉的喊声是师弟赵阳。
她循声望去只见赵阳正蹲在那辆37路公交车的残骸下手里举着个手电筒光柱扫过车底照亮了一枚黄铜纽扣上面刻着个“李”字。
“师姐快看!这纽扣……”赵阳的声音突然卡住手电筒“哐当”掉在地上光柱歪向驾驶座。
那个烧焦的司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车外正缓缓朝他伸出手。
“跑!”林婉儿抓起周老头的拐杖猛地朝司机扔过去。
拐杖砸在他身上像砸在烧透的木头上瞬间断成两截。
赵阳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纽扣脸色惨白:“车底……车底有东西……硬的像个人……” 就在这时总站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像老旧的汽笛。
那辆37路公交车突然开始倒退后轮碾过的水洼里蓝布衫女人的影子渐渐清晰露出半张脸——左眼的位置嵌着半朵莲花玉佩跟林婉儿脖子上的正好拼成一朵完整的。
“师父说的没错……这里的煞醒了。
” 一个散漫的声音从铁门那边传来。
李承道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的旧罗盘正疯狂转动指针红得像血死死指着37路公交车的方向。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雨水顺着他没刮干净的胡茬往下淌:“十年前没烧干净的今晚……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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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故事录第300章 公交车站中的大火身影来源 http://www.v1z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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